第97章 文水末
“噔、噔、噔....”,沐敬言的皮鞋鞋底有力的敲击在风铃广场的地砖上,也敲击在焦韧的心上。
看着正主出现,围观的人三三两两的开始散了,原来这俊俏多金的男人名花有主啊。
沐敬言走近,不发一言,开始用激光一样的眼神扫射眼前穿的人模狗样的焦韧,记忆里在展览馆受伤,是这人救的自己没错。
看着对方的眉眼,沐敬言拧了眉目,收敛着肆意的眼神,抿着嘴唇,等着对方开口。
焦韧看着咫尺而近的沐敬言,一如那日拥抱她时可以清晰的看见她嘴角的那颗小痣,焦韧热血的胸腔下荡了荡,嘴角漫起一丝笑容的开口;“沐,小姐,你还有印象我吗?”
“嗯,”,沐敬言点了点头,见着焦韧问的诚恳。
见对方点了点头,焦韧接着道:“我的名字是焦韧,家里是做,做娱乐公司的....”
“娱乐?”,
“哪方面娱乐?男人娱乐还是女人娱乐?”
沐敬言打断了焦韧的自我介绍,没办法,她这会儿赶着去忙,时间有限。
“啊!”,焦韧一向在女人面前没什么经验,绕是这样,就被沐敬言打断了自己的铺设,还讲什么堂而皇之的追求,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焦韧有点错愕,他没明白沐敬言的脑回路,就这样傻傻的停顿了好久,沐敬言心切,想着对方的身份,遂很快的从包中的名片夹里拿出了一张名片,上前递到了焦韧的手中,如冰雪般的开口,
“你家里做什么的我不感兴趣,你既然救了我,我势必是要还的,倘若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随时找我,尽管开口,至于什么情啊,爱啊,抱歉,我已经有男人了,也不喜欢牙口没长齐的。”
沐敬言轻飘飘带过,将上午的乌龙送花事件重新踢了回去。
转身,不留任何推诿之意得走了,只留下在寒风中冻了一个早晨的焦韧,没说两句话的,也太窝囊了,焦韧这么觉得。
想想也是,沐敬言可是让堂堂曾杨言这样的十数年从商的都跳脚的人,无可奈何的人,你焦韧比,打发你简直就是打发一个小喽喽。
沐敬言很快的到地下车库取了车,不做犹豫的开向了半山南苑,错过了今天的上门,MT就真的没有挽回的机会了。
沐敬言行驶的很快,她没有发现,打从她从风铃大厦的车场开出来的时候,这一路上都是有人跟着的,对方很小心,没隔几个路口,就换一辆车子尾随。
所以,当沐敬言拐口快到半山南苑的时候,“文水末”也早就知道了,听着电话里那头复栖的话头,焦箬芸收了线,没错,艺术画展览馆的事件可以说是她一手策划的,当初,鸠纯接这个项目的时候,可是她主动找的她不是吗。
沐敬言很快到了住宅区的门口,焦箬芸找了个人装扮捏造出来的“文水末”,自己则闪身去了一旁的房间里侧的监控室,今日的戏份到此处,怎么样也是可以观览娱乐的。
那个女人唯一在世的女儿来到她的地盘。
焦箬芸想想都觉得兴奋,这可是自张沫玮消失的这几年来最大的乐趣了。
沐敬言被佣人带着进了客厅,主座上,是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士优雅的用着早茶,盘中装置着精心的点心,右手食指上带着鸽子蛋大小的戒指,晃的沐敬言眼晕。
沐敬言眼尖,那是出自某名家之手,且半生只做了这一枚,举世无双。
“呵呵,...”,沐敬言扯了自己的嘴角笑了笑,动作轻盈的坐在了那贵妇的身边不远处,含笑着看着女人优雅的吃下盘中的最后一块甜食。
等着对方开口。
眼神肆虐,沐敬言埋下心中的疑惑,将自己的微笑成为自己最好的伪装。看着一旁的佣人将盘子都撤了走,沐敬言瞅准时机,“文姐,怎么说您也是整个汉州有钱人里有头有脸的人物,犯得着这样有失身份的为难一个小公司吗,再者,我们曾总也是您的晚辈,以后合作的机会多的是,实在是没必要的呀。”
沐敬言一改冷言冷语的心性,开口就来了个戏精上身,嗲声嗲气的直奔主题说了一通,搞得对面的那演员有点子脱离了剧本。
“怎么回事,焦姐说的情况可不是这样的呀。”
那贵妇愣了一秒,不自然的用左手摸了摸右手食指上那枚戒指,随即才开口说道:“小妹妹,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就是因为咱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才不能做这种有损身份的事,我那两幅画作,可是出自名家之手,虽然之前的价格与现在差了点,那你也是要赔的呀。”
“文水末”显然是拿回了主权,可看在沐敬言的眼中,倒是有几分明了,此行怕是达不成目的了,沐敬言眼尖,怕是看出了什么破绽。
她无言的笑了笑,随即站立起身,“那,文小姐,我就先走了。”
只是,沐敬言说话的方向并不是朝着眼前坐着的这位贵妇,而是朝向客厅的大范围提高了音量说的,那声音显然还有几分能回荡在这栋房子里。
沐敬言弯腰拿了手包,自然的挺着腰板走了,那妇人没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沐敬言的身影已经走出了门外。
沐敬言心中明了,这坐上的女人根本就不是正主,没想到自己的到来倒是让对方有了操作的娱乐性,沐敬言心里窝着火,“文水末”,呵呵,当真以为自己什么都看不出来吗!
自己母亲闵沫的名字没想到会被人用来借机玩弄,沐敬言握了握拳头,心下已经十分明了,力量之大,堪堪将微软的指甲压变了形。
“等等,沐小姐,请等等。”
闻言,沐敬言停下脚步,她还差几步就要出院了,那家中的佣人追出来将她唤住,欲将她重新带回见真正的主人。
沐敬言心中冷却,脸色有一些不好看,脚步之下是前所未有的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