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测试
“老板今天是有什么好事吗，笑的这么高兴。”
许言臣勾着嘴角开心的笑：“今天，天气不错。”
欧泽看着窗外，晴空万里的，天气确实不错，可他要是真信了许言臣的话，那这首席秘书的宝座也就不配他坐了。
“今天这么好的天气，还真适合约会啊。”
许言臣看着他一动不动：“你的工作是不是不够多啊？”
欧泽慌得一批，手摇的比狗尾巴还快：“老板英明，已经够多了，那我就不打扰您欣赏天气了。”
欧泽就像腿上长了翅膀似的，一溜烟就跑了。
许妍姿见欧泽头也不回的就跑出去了，喃喃道：“他怎么跑这么快？”
“言臣，妈让你带瑶瑶回去一趟，什么时候都行，就是最近这段时间。”
许言臣皱眉，这么突然？
“妈有说是什么事吗？”
许妍姿摇头：“她只是让我跟你说一声把瑶瑶带回去，至于什么事我也不知道。”
“那我给她打个电话吧，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有空。”
“好，那我先出去了。”
苏瑶这个时候正在院子里躺着，累了一个晚上没睡，现在才得空休息。
听见手机响了，她实在是不想接，可是又没办法，万一公司有点急事怎么办？
“说。”
苏瑶有气无力的一个字，让许言臣不由得揪心。
“怎么了，听你的声音怎么这么虚脱啊，没休息好吗？”
苏瑶听见许言臣的声音，这眉头就不自觉的皱起来了，她看了一眼备注，这才确定了真的是许言臣。
“可能昨晚画稿子有点累，怎么了，一大早给我打电话，是有事吧？”
听苏瑶说明白了原因，许言臣这才放心点，没有生病就好。
“我妈说，让我问问你最近什么时候有空，让我带你回去一趟。”
苏瑶听着他的声音就止不住犯迷糊：“回哪？林家老宅？”
“嗯，所以我想看看你的时间怎么安排。”
“就现在吧，之后我没空了。”
许言臣看了一下行程，自己也没什么事：“那就现在吧，你这么累我过去接你好了。”
“嗯。”
挂了电话，苏瑶实在是起不来，就想躺在院子里睡着，可想想又不行，于是上楼换了衣服，洗漱完之后又躺在院子里睡着了。
躺了半个钟头左右，许言臣就自己打开门走进了院子，外头的大门苏瑶没有上锁也没有密码，所以一推就进来了。
可里面的房子，无论是哪个门进去都是要密码的。
许言臣看苏瑶睡得沉，脚步放的极慢极轻，可怎么样也逃不过苏瑶的耳朵。
“来了。”
此时的苏瑶并未睁眼，只是躺在躺椅上，太阳没有晒到她一分一毫。
“嗯，你要再不多睡会？”
苏瑶睁开眼伸了个懒腰：“不用了，车上也能睡，离林家不是还有点距离吗。”
“那你就上车睡吧。”
许言臣伸出了手，想让苏瑶靠着他走，苏瑶看了一眼牵上了他的手：“昨天我想了好久，也想了很多，所以我会尽力对你好的。”
许言臣握紧了苏瑶的手，眼里闪烁着光芒；“你能这么说，我就很开心了。”
“你母亲说了是什么事吗？”
“没说，我也没问，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说了我家里人一直都挺喜欢你的。”
苏瑶扯了一下嘴角，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像笑了一下。
“到了叫我吧，我实在是太困了。”
“好。”
许言臣把衣服披在苏瑶的身上，苏瑶今天可能就是因为太累的缘故，但要去见他家长又怕没有礼貌，折中之下就化了个淡妆。
没想到，她的睫毛还挺好看的，睡着的样子也好可爱。
不过还好，许言臣的这个想法没有让苏瑶知道，因为可爱这一词用在苏瑶的身上就是侮辱了她。
一路上，苏瑶睡的很舒服，直到车已经停在林家门口，许言臣也没打算叫醒她，可停车的晃动，苏瑶不会感觉不到，在外面，没有自己人，苏瑶更不可能睡熟。
“到了？”
许言臣收回了想要帮她捋头发的手：“嗯，本来想让你再多睡一会再叫你的。”
“不用了，事情办完睡得更踏实。”
苏瑶打开车门，冷风迎面而来，让她清醒了不少。
“走吧。”
苏瑶张开手瞪着他，许言臣见状，赶紧上前握住她的手，白来的便宜怎么能不占呢。
许言臣回家的时候并没有给家里打过电话，所以客厅坐着汪君曼在插花。
“外婆。”
苏瑶见许言臣唤她外婆，自己也就叫了一声。
这是她第一次见汪君曼，是个充满书香气息的老太太，穿的十分讲究，看她旗袍领口上的那一串十八子，更是知道，她是个十分讲规矩的人。
汪君曼抬头，看着眼前这个和外孙站在一起的姑娘，也就想到了她是谁。
汪君曼和蔼的笑着，朝苏瑶招了招手：“你就是瑶瑶吧，快到我身边来坐。”
苏瑶坐在汪君曼边上，没有坐满，只坐了三分之一的位置，手脚都规矩了不少。
汪君曼看她这幅样子，不由满意的点头，瞧着苏瑶生的也好：“是个懂规矩的好孩子，怪不得言臣巴巴的想把你娶回家。”
随后汪君曼又对许言臣说道：“你妈妈和外公在书房，你去吧。”
这是什么意思，是要把苏瑶一个人留下吗？
汪君曼见他还不走，就看了他一眼，许言臣这才恋恋不舍的走了：“是，外婆。”
“想必外婆是有别的话要指教。”
苏瑶又怎么会看不出老太太的想法，可她就是个开门见山的料，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常常听家里的孩子提起你，但没见过，今天看到你确实不错，会插花吗？”
汪君曼指了指桌子上的东西，巧了不是，插花还是会的。
“学过一点皮毛，但登不上大雅之堂，怕是要让外婆笑话。”
汪君曼点头：“那就做做看吧，做不好也不怕，不过就是在家里的玩意。”
苏瑶也不再三推辞：“那就献丑了，外婆可不要嫌弃。”
汪君曼坐在一边喝茶，苏瑶在一边插花，动作虽慢，但十分流畅，应该是学过一些的。
边上还有一个陶盆，这倒不是什么难事，就是花的种类太多，一时看不清可以做些什么了。
可这对苏瑶来说，不是难事，在学习设计的时候，老师也让她去学过插花，艺术都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的。
苏瑶不一会就完事了，把边上都整理干净之后，才说道：“我给它取名秋水共长天一色。”
汪君曼仔仔细细的看着整一个作品，完成度很高，且只用了十五分钟。
整个色彩鲜明，意境开阔，给人以无限的遐想，且有“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宁静之远。
“高低错落疏密有致，虚实结合仰俯呼应，上轻下重，上散下聚，你倒是真学过，不错不错。”
汪君曼晃动着茶杯：“茶没了，会做茶吗？”
其实汪君曼想给她一个下马威，也是想看看她到底行不行，沏茶学过又怎么样，能沏好茶是一门学问，更何况有人还没听说过咬盏呢。
茶具就摆在一旁，这不就刚好嘛，女孩子家家的不说别的，沏茶还不会吗？
“那就献丑了。”
这让汪君曼属是惊喜，看来是会一点的，就不知道咬的好不好。
“汤色纯白，汤花匀细，入口茗香，这盏咬的极好。”
苏瑶笑答：“不过是这茶饼的功劳，我也只是碰巧了。”
谦卑有礼，恭顺低调，今天考这两门也就可以了，已经很满意了。
“你这孩子，不用这么拘谨，好就是好，你们这一辈里能咬盏且咬的这么上成的可是没有了，你从小就学习这些？”
“小时候父亲不常在家，我又是个闲不住的，也就多学了一些，也不算得上精通，只是会一些罢了。”
“这样就很好了，现在能会这些的已经是不多了，你可别说外婆是个认老理的，只是女孩子家家的，总该琴棋书画这些闺阁中的东西都会一些。”
“是啊，父亲也常和我这么说，女孩子家家的总是要讲规矩些，更不好把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给荒没了。”
汪君曼拍了拍她的手：“真是懂规矩，外婆第一次见你，没什么好送的，这一串十八籽你就留着吧。”
说着就把领口上的十八籽拿了下来，放在苏瑶的手里。
这一套下来，苏瑶不想动也难啊，无非是挑一挑她的刺，一定是之前吃饭的那次过于张扬了。
书房里的气氛就不一样了，自打许言臣进去，脸上就没笑过。
“既然你这个未婚妻这么心急，我和你妈商量了一下，就这几天吧，把权限都给你，你就是Efficient名副其实的掌权人。”
许言臣沉思了片刻：“其实不急于这一时，她最近也忙，这些事等结婚之后也不迟。”
林怀显也想过，是不是结婚之后给会更好点，但前几天送过来的东西让他不得不把这件事提前做了。
不然他的两个好儿子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
“其实我早就想过了，早晚都是要给你的，现在我们都不去公司，反而是你们姐弟两个在公司做主，而且她又和戴家有这么亲厚的关系，想来也没有什么不妥。”
“儿子，本来我想着是能给你挑一个你喜欢的，又和我们门当户对且温柔贤淑善解人意的，我不是说瑶瑶不好，而是说锋芒太露，也是不太好的。”
许言臣明白自己母亲的顾虑：“其实有一件事，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但公司事多，一忙就忘了。”
林怀显以为是公司又出了什么事，有点担忧：“你说。”
“多亏了外公把我扔到军营里去，前不久回去述职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朱雀军区的总将军就是瑶瑶。”
“什么！”
林怀显和林雅英父女两个都发出惊叹。
朱雀的主将一直以来都是最神秘的，也是国家机密之一，虽然在军中的威望很高，但没有人见过，就算谁问朱雀的人，他们说出来的都不一样。
这是军队同意过口径之后的话，而这个朱雀将军和戴家的戴玉霖同级，且军功不在他之下，可以说在A国也是一号风云人物了。
林雅英疑惑：“会不会是弄错了，时间对不上啊，听说朱雀的主将已经有十一二年的军龄了，可瑶瑶过了今年也才二十五岁啊。”
林怀显也不由得有些不相信：“是啊，难不成她十一二岁就进军营了，就算是，一个女娃娃这么小的年纪，怎么能立下这样的战功啊！”
许言臣也不着急，他们不信又怎么样，正主不就在楼下吗。
“外公，妈，瑶瑶也来了，你们大可以亲自问她。”
林怀显起身指了指桌子上的文件：“那就下去吧，把这些文件都拿上。”
大伙下楼，就看见苏瑶和汪君曼坐在一起喝茶。
“这茶味可真香。”林怀显说道。
苏瑶起身喊道：“外公，阿姨。”
汪君曼和他对视一眼，点了一下头，抑制不住的满意。
“这孩子还会咬盏呢，这茶做的真是不错，看看这秋水共长天一色，瑶瑶的手艺真是不错。”
林怀显对着那盆花看个不停：“是啊，确实好看，要不你给外公也做一杯？”
“那就帮大伙都做一盏吧，我可不想错过瑶瑶的手艺。”
“当然可以，只是我怕咬的不好，还要外公和阿姨多担待。”
汪君曼和林怀显说道：“你瞧瞧，我就喜欢这孩子这一点，从来都不高调，到底是家里在教的孩子，可不比外面娇生惯养的强吗？”
这句话苏瑶是真的没听出来说的是谁，可其他人都听出来了，说的不就是安恬雅吗。
虽然常来林家，可汪君曼书香门第出了名的讲规矩，到底安恬雅是小家子气派，要不是因为她妈救了许言臣一命，这样的人汪君曼见都不想见。
“你就少说两句吧，这瑶瑶做你孙媳妇你还不乐意啊，都笑成花了，别管外面的那些人了。”
“那是自然，要是我们宝贝外孙娶的那些东西，我还真是一万个不乐意呢，言臣啊，你可真是娶到宝了。”
许言臣在一旁喜滋滋的：“是啊，都是我的福气，也是我们家的福气。”
“瞧瞧我这儿子，现在说话嘴都跟抹了蜜似的，瑶瑶，他是真喜欢你呢，我们言臣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子就娶进了门，他要是对你不好，你尽管告诉我，我替你打他。”
苏瑶在一边做茶，一边还乐个不停：“阿姨，你舍得打他我可舍不得啊，言臣对我很好，能嫁给他也是我的福气，这女人不就求嫁个好人家吗，我也是向您二位学习罢了。”
不得不说，苏瑶这该说话的时候，说的话是真的好听。
“说到底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这儿媳妇啊，果然是找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