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81章 绿水青山带笑颜
世外桃原温泉度假村经过三年的建设,终于峻工了。
添培建的牌坊依然挺立着,只是西面又立了一个画廊,上边张贴着旅游示意图。
通桥到温泉建筑群的路修成了涂上了交通标志的柏油路,路灯由单面改为了双面,由LED灯改成了华灯,两面全是绿篱和花树,给人进了大城市的感觉。
温泉度假区把西边的山削了一半,建起了一个建筑群,宾馆、别墅、商超、喷泉、游泳池、网球场……集餐饮居住健身购物娱乐于一体,功能齐全,真把候鸟引来了,形成了现代小区。
村里的路依然如旧,保持了原有风貌,索道、电梯、长廊、荷花池、游船、草庐、漂流项目都上了,只是水洞没有开发。
墟还是原来的墟,只是李俊海的加油站和煤气站取缔了,移到了温泉新村,他只能干收送罐的业务了,那块地成了索道架和电梯楼。
墟到厚洋桥的2.5公里水泥路两倒的土房都建成了三层以上的小楼,形成了一条长街。那些楼的一楼是各类买卖店铺和饭店,二、三楼是家居,三、四楼向候鸟们出租,租价要比度假村里便宜一半。
四个坳成了四个标准养牛场,长街的居民要花钱在那里租牛位。黄牛存栏数达到了3000头,年出栏2000头。
四处新村形成了四个农家乐住宿餐饮区,100多户农家乐接待点,接待着络绎不绝的旅游团和驴友团。
外出打工的人回来了一多半,寨背显得拥挤了。如果不是都建了新楼,恐怕田地全被占用了。
添兰、添春、添龙、添凯先后回来盖楼了。30米长的土楼被一截一截地扒掉了,为使楼前有个宅院,他们都向后面刨山扩展空间。三幢三层的小楼排成了一排,从东向西依次是添兰、添凯、添龙。
添春是最后一个盖楼的,因为他经营的大肠血餐馆,被添广收回了。他回来后,把东面磨盘那栋厢房扒了,和添雄一样,建了南面三层,北面是平台的楼房。
只有添广没有回来,他又娶了个媳妇,给他生了个女儿,比他儿子小13岁,吴细妹去厦门给他看孩子期间,庆谷自己去水缸喝水,病情发作,折进缸里溺水而死。悲痛使他清醒了,不再干安利直销了,接回了餐馆要干实业了。
他把房子卖给了添喜,添喜在那里盖起了三层楼,给锦麟和李鹤当新房。这几年添喜在锦麟的劝说下,放弃了种牛配种项目,减少了一季稻种植面积,除了按村里的种植计划种地外,专心研究红酒、黄酒的酒粬制作,免费给贫困户提供了不少酒粬,少赚了不少钱。
锦麟制他最灵的一招就是说:“这是李鹤说的。”
添喜一听李鹤脑袋就疼,但是又不敢不做,怕未来儿媳妇给儿子气受。
尽管如此,他一年仍不少赚钱。他母牛多,出犊多,一年能挣四、五万;糯稻多,出酒多,一年能挣七、八万;被迫重上蟹网,两年没赚钱,但是后两年一年也能赚五、六万;酒粬即使白给了一部分,又限价销售,一年也能挣上十万多。这么一凑,一年能进二十五、六万,加上原来的五、六十万,能有个百十来万。
所以他能拿出40万给孩子买地建楼,又借给妹妹哥哥30万,手里还有钱。要是添雄可着他来,给他荷花池,让他伐树,可他一家配牛,他会挣更多的钱,他的钱纯是都勤劳赚来的。
陈主任成了全省人大代表后,进了县人大,当上了副主任。添雄兼任了村主任,他把李鹤和锦麟聘为了助理。
村里不仅有制瓮厂的股份,还有旅游区和度假村的股份,年收入七百多万,成立了环卫队、水电维修队、景区管理队,不仅他有了工资,这三支队伍都由村里开资。
间伐在陈福才的协调下,和县林业局签了合同,每年间下500多方成材,保证补活所伐棵数。
村里成立了木材加工厂,连同黄牛养殖厂、蟹黄加工厂、糯米红酒厂、黄酒酿造厂、黄牛冷链加工厂、制瓮厂,形成了村办企业群。
三年间,寨背村民人均收入又翻了一番,登上了万元大关。陈福才走到哪都以“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为题讲述寨背的脱贫致富的经验。
添洪还在东莞,就他的楼在院子里斜立着,显得十分别扭。不仅位置别扭,而且木窗木门也和后建的楼不协调了。
庆远89岁了,三年来,年年看子侄们盖新楼,又犯红眼病了。在90华诞之前,他逼着添培出钱,要么建祠堂,要么把那座楼扒掉重建,否则,他就不过生日。
添培跟添洪商量,添洪说:“你先垫付吧!我有钱就还你。”
添培没办法,只好找了添雄的施工队,建了一幢12米长,8米宽的四层新楼。楼建成了,添洪的儿子媳妇回来了,也办起了农家乐。
添培的儿子俊华大学毕业后,在紫金矿业连城矿务公司干了五年,觉得没发展,要干自己的专业。
他爱人是老师,他想当校长,便从老爸那熊出200万,租房子、聘老师开了一个培训学校,开了英语、作文、数理化、美术、音乐五个培训班,他是老板,别人便叫他校长了。
添培又造楼,又出钱给儿子办学校,光出钱不进钱,心理承受不了啦,求添雄把牌坊和庙以500万的价格转让给了度假村。五个股东各赔50%股份,添培收回了250万。
这件事被陈景泉抓住了话把,他跟添培说:“你这名字起得不好,起这个名字的人是个二百五,哪能起个赔字呢?改个赚字吧!哈哈哈哈。”
添培付之一笑,心里说:“三穷三富过到老,有你哭的一天。”
燕华生了一个儿子,成了老钟家的功臣,钟家给孙子一万元贺礼,钟毅让燕华支配这笔钱。燕华在儿子抓周时,把父母请到了上海。
添娥开了眼界,第一次感到了世界之大。那外孙子抓了一块积木,让添雄心里一沉,这孩子是想要盖房子啊?上海的房价达到了五万一平,姑爷一年工资才能买4平方,不吃不喝得25年能有一个100平方的家啊!
钟毅看出了岳父的心思,劝他说:“我手里的项目成功后,市里会给我解决住宅的,你就放心吧!”
“我们现在租的住宅,他们单位给补贴,您就别操心了,快给益华想想办法吧!陈伟铃又漂亮又懂事,就差没房子结不了婚了!”燕华说。
陈伟铃是泉州人,和益华是同学,毕业后她选了厦门平安保险分公司,月薪5000元。益华年薪10万元,在厦门买房子,两年就能交上首付。可是,益华偏偏申请去了深圳公司,年薪提到了15万,可房价提了五倍。
添雄一提益华更头疼,他还欠两个弟弟10万元呢,要解决他的问题简直就是老虎吃天,不知从哪下口。他之所以把李鹤和锦麟提拔起来,就是要撒手让位,去为孩子再拼几年。他己经50了,再不干就干不动了。
他想让锦麟当支书,因为支书是默默奉献的角色,要甘为人梯;村主任才是村民的组织者和管事的,李鹤胜任这个角色。
只是有一个瘕疵,她俩早晚成为一家人,会受人以柄,但是,从这六年的培养考察和言传身教,他相信这两个孩子能处以公心,受村民拥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