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0章 真相浮出
“大人,不好了,王林死了。”黄佐派出去的手下匆匆来报。
“什么,之前询问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黄佐很是吃惊,刚才去盘问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死了,牢里的五个人听了之后,也是大惊失色,嘴里喊着怎么可能。
黄佐转头问到牢里面的人:“你们刚才不是在一起的吗?”
“刚才是在一起的,但是哪有人有闲工夫看着别人啊,都各做各的事情去了。”
“对呀,对呀。”其余几个人纷纷点头。
“公主的事情怕不是王林干的吧,现在查到自己头上了,于是畏罪自杀了?”牢里躺在地上的赵斯奚落道。
听赵斯这么一讲,牢里的几分人开始杂七杂八地议论了起来,“那天赌钱赌到一半,王林就出去了,很久都没回来,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之后公主就死了,难道真是他?”
“不会吧,王林看着挺老实的一个人,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那可说不定,公主那是美若天仙,任谁都动心。”
“喂喂喂,你们几个自身都难保了,还有功夫说人闲话!”黄佐训斥完几人后,转头瞥见看到这几个人之中只有王三低着头,他想起来王三和王林是同乡,或许有些其他人不知道的东西,便跟吩咐道:“把王三带出来,然后带上仵作,去王林死的地方。”
南璟脑中思绪万千,若真的是王林干的,那公主的锦帕或许就应该在他身上,于是她跟着黄佐来到了王林死去的地方。那是一个小池塘,王林的尸体已经被打捞了上来,放在岸边。
南璟走近一看,只见王林除了面色发白外,其他与常人无异,应当是刚死不久。
仵作粗略检查完后,得出的结论是:溺水死亡。
为了更加确信死因,黄佐让人将尸体带回去,好好检验,自己则去了王林的住处。
王林和王三他们几个住在一处,屋子里有些杂乱,但是没什么明显不正常的地方,黄佐问道:“王三,你和王林是同乡,应该走得最近,你可发现他这几天有什么异常?”
王三低着头应道:“没有。”
黄佐在他们的房间里转着圈,东瞧瞧,西看看。
南璟也同样观望着屋子里的一切,屋里没有打斗的痕迹,之前她有些怀疑王林会不会做了别人的替罪羔羊,若是这样,那定会有人逼迫他或者收买他,若是逼迫,他的屋中或者身上或多或少会留有痕迹,若是收买,那他的家人或许会收到好处。
“王林可还有亲戚或家人朋友?”南璟突然问道。
“王林上面还有个老母亲,每年都会寄钱到老家。”
“这个月寄了吗,托谁寄,怎么寄?”南璟继续质问道。
“每个月宫里都会有人出去采办东西,王林都是托他们寄的,他们会把钱带给外面的一家名叫‘归乡’的驿馆,那里专门有人从事这个行业。这个月王林应该还没寄,因为宫里的人一般都是在月底出去采办的,这个月还没到月底。”
“你是怀疑王林被收买了?”黄佐一针见血地说道,说明他也曾想到了这个点。
“没有结论前,凡事都有可能。”南璟道,突然,她在床上发现了什么东西好像藏在枕头底下,走过去掀开枕头,一块绣着金丝的手绢和一封信显露了出来。
三人都为之一惊,南璟拿过手绢,仔细端详起来,确实那是属于公主的手绢,她曾经学过那么点女工,看得懂上面的绣法以及名贵的丝线,那绝不是一个普通的侍卫拥有的东西,王三看着那手绢怔怔地出神。
黄佐拆开信封,紧锁眉头看了起来。
“信上写了什么?”南璟问道。
“王林承认是自己见色起义,杀了公主,后被质子撞见,追至海桐阁,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连质子一起杀掉了,随后放火烧了海桐阁。怕罪行暴露,自杀了。”
南璟拿过信纸,只见信纸上有几处画了好几个圈圈,皆为顺时针。应当是不识字,用圈圈代替的。
“王三,你看下,是不是王林的笔迹。”
王三随意瞟了一眼,快速地点了点头。
“把王林送回大牢。”黄佐顿了顿,“单独关起来。”
“是。”
“我再去仵作那看看,你要一起去吗?”
南璟望着手绢,心里异常地难过,她低头摇了摇头,一颗泪水落在手绢上。
黄佐没有直接去仵作那里,而是去了大牢,单独问了王三几句话,就紧皱着眉头从大牢里走了出来,走到大牢门口的时候,他抬头望了一眼天空,然后才去了仵作那里。
直接开口问道:“王林可否溺水而死。”
“正是溺水而死。”仵作确定地答道。
“好,将人带下去吧。”黄佐爽快地回到,但是语气里却充满了一种无可奈何。
仵作也有些意外,看了黄佐一眼,欲说些什么,却被黄佐一口拦截道:“这事就算了结了,也算给南屿那边有个交代了。”
仵作点了点头。
黄佐来到外面,再次望了一眼天空随即走向皇帝的书房,这个时候,祁璋一般都在书房批阅奏章。
太监通报之后,黄佐进到书房内。
皇帝头也不抬道:“事情可查清楚了?”
“回皇上,查清楚了,人证物证俱在,人证是罗孚,物证是藏在枕头下的公主的手绢和遗书,凶手就是王林。”
“哦?”
“黄少卿确定是查清楚了吗?”
“确实清楚。”
“好,既然帝都第一破案高手都说查清楚了,那定是一清二楚,其余的事情就按黄少卿的意思办。”
“凶手已以死谢罪,按律法,应当结案,另外牢内还有五人,他们玩忽职守,屡犯宫规,应当重打五十大板后,逐出宫。臣还有疑虑的是,不知南屿那边如何交代。”
“等等,牢里那几个人你重打五十大板后,就交给南槐之,怎么处理随他们去,南屿那边的事朕自会处理。”
“是,那臣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