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落魄流落神农
一路上风平浪静,两个人年纪相仿,很是说得来,一路上雪傲天不停地讲述着自己在四川和三峡的所见所闻,那姑娘对雪傲天甚是钦佩,芳心暗动。说道:公子可以叫奴家小鱼儿,我父母靠打鱼为生,故而奴家小名鱼儿。父母唤作小鱼儿。哥哥唤作浪。姓沈。
两日后,望着荆门的城墙,雪傲天依依不舍地告别了沈鱼儿。挥手的瞬间,两人都留下了离别的泪水,雪傲天感慨世间离别竟如此之多,一个多月以来,离开了师父、师伯,而后告别父亲、凤儿阿姨,和翠儿的相思别离,和掌门的依依不舍,现在又到了自己独自一人了。
在荆门的东市,雪傲天买了一匹马,骑上马,速度快了很多,千里沃野,水网密布,村庄如星罗一般。村民三三两两在田中耕作,在路边的私塾中不时传出“天地玄黄、宇宙洪荒”、“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等等。
经过这一片沃野,眼前已经出现了山地,雪傲天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武当山脚下,听师父、师伯说起过,当今武林以少林、武当为首。自觉放慢速度,缓缓前行。收起来掌门所赠短剑。
在山外小镇的入口处,此地已经属于武当的势力范围了,雪傲天跟随者一个镖局的车队缓缓走过来,在小镇的入口处,有两个男子手持长剑,从剑穗上可以清楚地看出来这是武当的剑,胯下的白马也是武当派的马。雪傲天并没有觉察到什么危险的气味。
两个男子上下打量着进出小镇的人流,还不时滴看一下手中的图纸,很明显手中有画像。雪傲天暗暗称奇,武当不愧为大门派,居然查得这么仔细。正在雪傲天思考的时候,已经走到了小镇门口,镖队看着雪傲天是一个孩子,也没有说什么,武当的两个弟子看到镖局的旗帜,挥了挥手让镖局通过了,雪傲天正要举步入内,突然眼前一闪,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路边的酒楼里有一个胖子,正是自己在荆州城追自己的那个胖子,雪傲天悄悄滴拉了一下头上的斗笠,双手放在镖局的车上,做出推镖车的动作。
进入城内后,走了十几步,雪傲天赶紧松开了镖车,灰溜溜地走了,在整个过程中,镖队都在看着他,只是镖局做的是江湖买卖不便随意惹事,看他还是一个小孩子,有没有什么歹意,况且这次是镖局返程,并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故而并未说话。
在城内的汉江客栈,古色古香的小楼,飘着一股诱人的酒香,雪傲天停下脚步,想着此地酒好,肯定肉好。且去吃饱了好赶路。
店小二上来问道:客官,您打尖还是住店?雪傲天说:吃顿饭就走。店小二说:那请坐,雪傲天看了看一楼甚是热闹,雪傲天看了看,上了二楼,靠着窗户坐下。此处是一个亭榭,靠着栏杆能够看到街上的情形。
雪傲天心里想着刚才遇见的那个胖子,心里也担心他们是来寻找自己的麻烦的,站得高,看得远,也能避免一些是非。荆州江上船家的话犹如在耳。
要了两碟牛肉,一叠萝卜,另有一碗鱼汤。店小二啧啧称奇,一个小孩子居然能吃这么多,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多看上几眼。心里很不确定这个小孩子能吃得下去这么多的东西。
百无聊赖地看着外面的风景,雪傲天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行程,此地已经离河南不远,等过了伏牛山,就一马平川了。也不知师父哪里怎么样了。
一阵混乱,夹杂着呼喊声、打砸声,一个身着脏乱道服的人跌跌撞撞上了楼,看到雪傲天这边独自一人,就过来了,径自坐下,从怀里掏出来一壶酒说道:这么好的菜不喝酒岂不是可惜了。来,喝。这时候店小二上来说道:那老道,快快还我家酒来,你若没钱,自行前去化缘,有钱了再来。一身脏兮兮的,成何体统。
那道士也不答话,接着喝酒,桌上没有筷子,直接用手拿起牛肉来吃。雪傲天见这道士甚是惊奇,对店小二说道:酒钱算在我头上,再来一双筷子,一坛酒。
那道士说道:这才对嘛,男人要喝酒才有气质。
雪傲天说道:这一坛酒也是你的。
那道士大声笑道:哈哈,好好。
酒上来了,可是筷子却迟迟没有来,雪傲天下去要筷子,却被客栈老板要求付了酒菜钱。雪傲天不明就里,付了钱拿了筷子上楼而去。刚刚坐下,就看到店小二带着几个人从远处而来,跟在后面的俨然就是在小镇门口盘查的两个道士。
雪傲天连忙低下头吃自己的酒菜,不一会,咯吱咯吱的声音一会就从一楼到了二楼,走在前面的店小二指了一下说道:那个是不是贵派的道爷,在此混酒吃。还请道爷带到山上责罚。那两个道士走上前来看了看,其中一个说道:眼生的很,不是我们武当派的,另一个看了看,注意力没有在醉酒道士身上多留,反而是看向雪傲天,问道:小兄弟,你们是从哪儿来的?在这里要收敛一些,莫败坏了武当的名声。说完,看雪傲天没有搭理他,伸手去扳雪傲天的肩膀。
看了看雪傲天的面容,发出了咦的一声,两人嘀咕了两句,就走了。雪傲天暗自高兴,幸好自己聪明,往脸上抹了一把脚底泥,不然就露馅了。
喝酒的邋遢道士,自酌自饮,甚是酣畅。雪傲天默不作声,吃过饭。两人一同出门而去。雪傲天辨明方向,继续向北而行,穿过小镇,进入一片林子。
竹林中一片静谧,只有风吹竹叶传过来的沙沙声,太过于安静的路上,引起了雪傲天的警觉,他毕竟缺乏对敌经验,一横心,对着前面跑了过去。试图赶紧跑过这一片竹林,摆脱自己心头的不舒服。
正在这时,一道瑟瑟的声音穿过竹林,两个身影出现在了雪傲天的前方,正是那两个道士,后面又出来了一个胖乎乎的人,那人气喘吁吁,指着雪傲天说道:就是他,他调戏良家妇女,被我撞破,还要追杀我,你看我身上的伤痕,都是他打伤的。雪傲天说道: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调戏良家妇女,反而赖到我的头上。
不容雪傲天争辩,两个武当道士夹击了过来,武当长剑,上下挥舞,瞬间堵住了雪傲天前进的去路,一旁的竹子瑟瑟声更响了
雪傲天急忙抽出剑,只见剑身上刻着一个大大的“杨”,在剑柄位置刻有冷雪二字,雪傲天说道,掌门师伯所赠冷雪剑,今日首开杀戒。运气剑诀,依照师伯和师祖所授剑法御敌。勉强撑了十招,感觉胳膊逐渐沉重,两人所施加的压力越来越大,雪傲天已经连续退了二十余步,那个胖子在后面一个劲大喊叫好。喊道:杀了他,杀了他。个高的道士,长剑倾斜,滑向雪傲天的脖颈,雪傲天低头躲避,个矮道士趁机在雪傲天大腿上划了一剑,顿时一大片血迹染红了草丛。两个道士也是第一次在实战中看到鲜血,心下慌乱,接着再使出时候,剑总是刺不到雪傲天,两人心下诧异,脚下的步伐更加慌乱了起来
雪傲天腿伤受伤,一只手扔掉手中的包袱,双手执剑,只听咔擦的两声,两个道士的长剑应声而断,雪傲天心中一喜,心下知道自己占了兵器的便宜,从地上拾起来包袱,头也不回地向西南方向逃去。
在这边,两个道士正在发愣,身后的胖子上来给他们两脚,说道:怎么这么笨,我怎么找了你们这两个笨蛋。赶快给老子追。刚说完,发现两个道士开始在地上滚了起来,抱着膝盖说道:臭小子放暗器。胖子俯身观察,原来两个道士被人用暗器射中膝盖,腿伤酸麻走不动了。胖子说道:这是答应给你们的好处,胖爷我看你们可怜,多给你们十两,这事不许给朱哥哥说,也不许给武当派其他人说,不然饶不了你们。说完,胖子就走了。
在竹林的另一边,邋遢道士正在开心地吃着鸡腿,自己救下了雪傲天,还了妹妹一个人情,只可惜弟弟的下落还不明显,还不能上了这个胖子。原来这个邋遢道士正是沈鱼儿的堂哥龙门派尹德平,沈鱼儿到荆门后,告知姑母,姑母家中的哥哥紧随雪傲天而来,助他一臂之力。
那胖子胡伟本是荆州府荆王朱柏的亲戚,在荆州府中向来横行霸道,沈浪就被他关押在狱中,幸好沈鱼儿得雪傲天相救,尹德平跟在胡伟的后面,又一次返回了荆州,
却说雪傲天,逃出竹林后,看到路面有马儿,守护马儿的是胡伟的随从,雪傲天仗剑吓退众人,骑马而去,一路上,由于失血较多,渐渐在马背上支撑不住,用布条将自己绑在马背上,晕了过去。
等到他再醒来的时候,自己躺在树林边,周围空无一人,雪傲天站起来,举目望去,只见到处都是树木、水塘。